青青子衿 呦呦鹿鸣

【楼诚衍生】吃货与煮夫的日常 之 牛骨煲杂菌

#谭赵——牛骨煲杂菌 雨水

 

*新剧没播出,书没看,人物估计被我写歪了,借用了@一根棉签  的《投资风险》这篇文章里的遭贼梗。

 

 

 

赵启平靠着广告牌站在公交站边上的时候,真心的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钱包没了。

手机没了。

家里的钥匙没了。

 

如果不是因为曲筱绡又来医院大门口围堵,自己也不用偷偷摸摸从医院后门溜出去,要是光明正大开车回去的话,自己也没必要挤公交,也就不会被贼盯上。

按说这都三月份了,这帮小贼过完了年难道还要开工讨吉利,或是突击一下,为年底完成任务打下坚实基础吗?

 

想着他紧了紧自己的风衣。

要是正常开车回家,也不用在这儿吹风了!天知道昨晚他玩的晚了直接回的医院,大衣围巾神马的都是烧烤味儿,都留在自己车里,现在身上穿的是衣柜里备用的一套衣服!

 

雪上加霜的是,早上连着两台手术,他累得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双眼无神,像是刚刚溺过水的人。

更雪上加霜的是,因为渴急了,他直接开了一瓶矿泉水,就这么冰凉凉的灌进了肚子。连续几天,都是白天排了不少关节修复手术,晚上又是同学聚会都在外面可劲的造,正上火呢。

这冷水一激,自己那咽炎非得犯了不可。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抵抗力下降变成移动流感病毒,趁着下午他不用坐诊也没有手术安排,正打算调休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就在走廊窗户里看见了曲筱绡的车滑进了停车场,吓得他直接拿了备用衣服,把车钥匙往衣柜里一丢,溜之大吉。

 

没想到下了公交之后发现,自己招贼了。

 

 

开始有些发冷的赵启平摸了摸全身上下的口袋,只摸到一张名片。

他想起来了,前几天跟安迪说笑,要她给介绍一个富贵施主来着,名片塞在那天穿的风衣内侧口袋里。后来这件风衣被他留在了衣柜里做备用,今天正穿在他身上。

再一摸,还有三个钢镚儿。

 

真是虎落平阳。

 

赵启平吸了一下鼻子,为自己的遭遇做了个同情的表情。

看来这位富贵施主,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迅速求助的对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不是符合人道主义援助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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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的手机响了,在他吃完了午饭准备在办公室眯个小午觉的时候。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自己不认识的固话号码,大约又是哪儿来的业务电话,就没理会。但是这电话锲而不舍的响了第三回,他还是接起来了。一开口就是个并不怎么友善的口气:

“喂,我说你很坚持啊~大中午的一遍一遍打电话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和无奈:“谭总,你好,我是从安迪那里拿到您的名片。我叫赵启平,是第六医院的骨科主治医生,跟安迪还算朋友吧。抱歉,这么冒昧的找您,是想跟您要一下安迪的手机号码。

谭宗明心想,第六医院骨科医生?自己之前去看手腕的也是个姓赵的医生,不会这么巧吧。

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本着自己是个仗义豪气的儒商,听完对方的电话是尊重,他忍着没有打断对方的话。

 

电话那头像是顿了一下:“谭总?”

谭宗明说:“接着说。”

 

那个好听的声音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来谭总果然跟安迪说得一样,是个好人。谢谢您没有直接把我当成骗子。您可以跟安迪求证我的身份。这样,我遇上贼了,身上只剩下您这张名片,我不擅长记电话号码,可又需要找个人帮我一下,只能找您碰碰运气。”

 

 

谭宗明想了一下,似乎记起来几天前,安迪曾经跟他提过,自己曾经光顾过的那位赵医生,是她同层住户的前男友,专业又风趣,值得一交。还说曾经把自己的名片给了人家,说是这医生很有些想法,说不定有朝一日会需要他的帮助。

没想到,这么快“求助”电话就来了。

 

但是求助的对象并不是自己,却是安迪。

谭宗明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但是自己既然没有勇气负责,自然就没有立场要求安迪什么;再说人家跟安迪才是朋友,自己只是“朋友的上司”,现在只是个中间人。

不过听起来对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他犹豫了一下,让对方留了地址,说会尽快过去找他。

 

 

安迪倒是笑得一脸揶揄,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说:“他遇到贼了?哈,早就说过他那张脸那副身量,站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就是亮闪闪的招贼指南!这次被偷的这么惨啊,估计又是躲着筱筱偷溜出来的,才这么凄凉”

谭宗明眯着眼端起一字笑:“你俩挺熟啊!”

安迪低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说:“早就知道他是我一个邻居的男朋友,经常在小区见到。他人挺玩得开,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了,上个月突然跟我那个邻居分了手,偏偏我那个邻居恨嫁,对他穷追猛打。你说我那个邻居条件好的要上天,他也有金光闪闪的履历家世,两人看起来也挺般配,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我们都在开玩笑说,他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性向有问题了。”

谭宗明说:“他找你去帮忙,说是要找人去他家里开锁。他一没身份证二没钱三不记得电话,估计开锁师傅不理会他。”

安迪这下笑意更大:“哟,这是怎么了,落魄样子不想被人看到才找我这个关系最远的好朋友啊。”说着安迪灵光一闪,想着“富贵施主”这一茬,猫一样头也不回的说:“谭总,他也就是不想被熟人见到自己这么凄凉吧,这人其实挺傲气的。您去吧,反正您也不是没见过他的。我这下午还要去下面几个部门转一圈,完了去银行办点事儿。手里还有下周那两个商业策划案要进二轮比稿了,您知道那都是Q2咱们的重头戏,势在必得是吧。“

谭宗明也知道,安迪其实今天约了魏渭。既然是安迪的朋友,又被安迪这样打了保证,想着反正也就是出钱找人开锁顺带做个担保,也就答应了。

想起电话结束前赵启平那句“多谢谭总不挂电话之恩“,谭宗明也觉得这是个有趣的事儿,比整天应付自己圈里的人有趣。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小半天的假期吧,他不拒绝。

 

 

他想了想没开自己那台新回家的拉风红色保时捷,开了公司里的商务接待车,要去接的这个人现在算是很狼狈了,他不想第一次就让对方觉得自己是故意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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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谭宗明也没想到自己见到赵启平的时候,心情居然是有些复杂的。

 

那个人裹在一件驼色的风衣里,没有戴围巾,缩着脖子。原本应该是精神的短发,今天被初春的风吹得有些软趴趴,风衣的领子立着,但也阻挡不住一股一股的冷风吹进他那件显得单薄宽大的内衬针织衫,一双好看的长腿将一条常见的藏青色西裤穿出几分贵气,脚踝微露。谭宗明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安迪说他是“亮闪闪的招贼指南“的意思,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品味格调都不错,身上随便摸一件东西出去都够了。

只是看着精神欠佳,眼神有些发茫,估计眼下的狼狈不只是因为遭了贼,还有别的原因。

 

这么想着,谭宗明摇下车窗轻轻按了两下喇叭,喊了一声赵启平。

年轻人回头找到声音来源,那一瞬间谭宗明觉得自己被那双大大圆圆的鹿眼振到了,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啊,跟自己模糊印象中,那个穿着白大褂一脸专业的样子不一样。

他调出安迪的电话,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说:“安迪下午要去其他部门巡视,还要准备两个策划案比稿,一时来不了,我是她的老板谭宗明。”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径直走过来拉开了车门坐进副驾驶,带着一身初春的寒气。他看向他:“劳动谭总大驾,真是麻烦您了。”然后自觉扣上安全带。

 

谭宗明启动车子,微微侧目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还真的是信任的将自己缩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皱了皱鼻子,小小打了个喷嚏。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这么相信我。”

赵启平看了他一眼,转过去又看着外面的车流说:“我既然是通过你找了安迪,那么现在能来的人要是男的也只能是您了。安迪说过她老板是仗义的人,我相信她的眼光。再说了,能找到这来叫得出我名字,还把肾6这么爽快的递给我,您都这么光明正大的,我要是真的还去跟安迪求证,那也太小肚鸡肠。更何况我被偷了个精光,大白天的还能有人贩子惦记我不成。”

他又笑了一下说:“要是人贩子都能有你谭总这样的风度周到,我就是被惦记了也没啥。”

 

谭宗明翘了嘴角,一边目不斜视开车,一边说:“赵医生还真是看得开,果然有趣。还是给安迪回个电话吧。你家住哪?”

赵启平报了自家地址,一边借了谭宗明手机打电话给银行办挂失。

 

回到自家门口,由谭宗明掏了身份证作担保,召来锁匠换了门锁,赵启平把谭宗明引进屋子倒了杯热茶,谭宗明顺势打量了一下赵启平的屋子——

两居室的房子看起来简洁明亮,客房用来做了书房,远远的就看见高高的书柜。客厅里立着一套不菲的音响,视听矮柜上立了两排各式音乐CD,从交响乐到民族声乐,从轻音乐到发烧人声。

茶是六安瓜片,清香四溢。

 

赵启平看看时间,回房取了户口本,跟谭宗明说去趟派出所办身份证挂失,就不留他了。谭宗明听出赵启平话里带着鼻音,叮嘱他小心着凉,再次送他到了派出所门口。

赵启平笑着说:“明天请谭总吃饭,多谢谭总仗义相救。”

谭宗明也一笑回应:“我可等着你这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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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顿饭,从周三等到周日才吃上。

 

赵启平花了一天时间跑银行把储蓄卡信用卡都补办上,又去买了支新手机,调出云话本把自己所有的朋友联系了一遍,告之手机丢过,要是自己电话发过去的信息电话什么的别被骗。期间谭宗明见了,顺便回复说,自己周四周五都有饭局。

 

而赵启平这边,本来就着急上火加上冷水冷风,果然激得咽炎发作,咳的辛苦,连隔膜肌都隐隐作痛,嗓子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虽说自己就在医院,开了药却没工夫请假在家休养,即使调了班次不坐门诊不带轮转实习,但架不住手术安排,也是天天一到下午就低热,直到周六上午全部手术做完,第二天终于可以在家睡一天。

他回到家一头栽进被子里,人一松下来也就终于烧起来了。一量体温38.9度,他知道这是内火要发散出来,倒了热水吃了药,昏昏沉沉蒙头大睡。

中间安迪打电话来问他身份证银行卡之类,他哑着嗓子勉力说了几句,就听见谭宗明接过电话去说好好休息,明天有空,他带安迪上门去看望病号。

赵启平没想起,才见面一次的“施主”怎么这样热情就要登门,只想着大公司老板也挺辛苦,估计也没那种每天朝九晚五一周五天的安闲日子好过。
 

谭宗明也没察觉,自己对赵启平病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这个状况为什么这样不忍,他想,对方是个有趣的年轻人,现在这样病恹恹的感觉不对,似乎他快点恢复健康,世界才正常。

倒是安迪侧目说:“谭总,看来你对赵医生印象不错啊!快赶上对我一样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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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谭宗明是带着菜上门的。对,带着菜。

家里的牛棒骨,菌菇,还有些蔬菜。

他记得赵启平家里有个还不错的厨房,就是不知道那些厨具是不是只是摆设。

 

 

带着安迪一起到了赵启平家的时候,他已经退了烧,只是嗓子还是哑的,时不时还是咳着。看到拎着食材进门的两人,他有些小意外。

“我记得好像还要请谭总吃饭谢谢仗义相救呢。”

安迪一听他那声音就摆摆手说:“你快别说话了。昨天给你打电话来着,忘啦。”

赵启平模模糊糊的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把人让进门顺手端了温水润了嗓子,才吃力说:“我没记得你们说来吃饭。”

然后他一边烧水泡茶一边看着谭宗明手上的食材,问道:“谭总会做饭?”

谭宗明侧头说:“有留学经历的人哪有不会下厨的。”

 

赵启平一边拿出家里一套青釉茶具,继续用六安瓜片招待客人,一边说起自己当年的惨痛经历:“那可不一定。我当年曾经有一次参加校外交流,住的就是当地的留学生公寓,那时候一个在外面读硕士的师兄说做饭招待我,结果我们连着在家吃了两个星期的火锅。”

安迪“啊”了一声。

“后来我们两都住院了,他肠胃炎,我咽炎。说起来我这慢性咽炎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赵启平有些恨恨的说。他记得那次他喉咙肿的呼吸都困难,被校医骂到臭头,被交流团那群臭小子当做把柄笑到现在!两个学医的把自己照顾到住院,估计这故事在那间学校也是一奇葩段子。他还记得那个师兄姓凌,据说现在都当院长了!

 

谭宗明笑说:“不是吧。连着两个星期吃火锅,你不腻吗?”

赵启平说:“我俩那时候都不怎么会做饭,再说留学生公寓里哪有那么多中餐的厨具。只不过后来我俩都下决心要好好学厨艺就是了。”

谭宗明走回客厅为自己正名:“留学生厨艺水平是不高,但是两周火锅这绝对是个案。你家里还有姜和料酒吗?”

赵启平撇嘴说:“我也是会在家做饭的人啊,家里基本的调味料都是齐全的。”他忍不住又咳得撕心裂肺的一通,“今天我这状态不好,就不进厨房了。我还是专心泡茶招待二位。寒舍简陋,二位别见外。”

安迪一拍他肩膀说:“你这做医生的也能病成这样,怎么你们医院都是做摆设的呀。”

赵启平两手一摊:“普通人生病就得医者父母心。父母心都给了病人,所以轮到医生生病的时候就该自己熬着了。”

谭宗明听见这句话心里有些发紧。

 

 

赵启平走去厨房看看能不能打个下手,奈何他家的厨房并不大,又被赶到了门口,顺便谭宗明把安迪也赶出去了,说是自己只准备一道菜,简单,就是有些耗时,一会儿再换安迪进去做快炒。

赵启平泡了茶给他们放在厨房,自己开了客厅的音响,放了一张《恋恋温泉》的轻音乐,自己吃了药从书房拿了没看完的小说,坐在客厅里看书。

 

 

牛骨洗净了血水,谭宗明烧一锅开水,加点料酒把牛骨飞水,滤干净血沫去腥味。然后在赵启平的指点下,翻出一只炖汤用的砂煲,接上冷水放了姜片,把过了水的牛骨放进砂煲里炖。他一边洗着盆里的香菇茶树菇白玉菇海鲜菇金针菇平菇,一边注意着火,等水一滚他立刻开盖关小火,把香菇也放下去,然后加了料酒还滴了几滴醋。把那一筐杂菌架在水池边沥水,他端着那杯茶回了客厅,换安迪进厨房了。

 

 

客厅里赵启平捧着一本《知青》,音响里流淌着大提琴的声音,被孩子的咿呀声音衬托着,有种让人心软的温柔。

谭宗明坐下来看着赵启平有些想笑:“你这音乐,有意思,好听。”他拿起CD封套看了看,“《恋恋温泉》?这家风潮音乐的出品我也很喜欢,我家有一套《光景印象》,时常拿来听。”

赵启平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盯着谭宗明:“原版的?”

谭宗明点点头,“原版的,有一年去台湾谈生意时候在一家小店里找到的。”

赵启平立刻换了一副垂涎的脸:“能借来听一个月吗?啊,我想听半年。”

谭宗明看着眼前那双鹿眼里泛起了湿漉漉的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听见自己说,好啊。

谭宗明心想,这要是在谈判桌上遇到这样的对手,他一定被对方杀的片甲不留,任对方予取予求。

 

 

安迪听见赵启平的嗓音,想着咳嗽的人该吃的清淡些,虽然她也不算是什么厨艺精湛的女人,不过在国外打拼的那些年讨好自己的胃还是不成问题的。她选的都是些清淡的菜色,什么荷塘小炒,淮山排骨,冬瓜咸肉,糖醋里脊配的西芹,煮的是掺了燕麦仁的大米饭——她在赵启平的冰箱里找到不少食材,想来赵医生的口味不挑剔也是偏清淡的,她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上海人能连续两周都吃火锅。

 

 

客厅里的谈话还在继续,谭宗明看着赵启平正在看的书说:“我以为赵医生是会读些医学文献的。原来你也会看这种小说啊。”

赵启平起身把谭宗明茶杯里的冷茶倒掉,又添了一杯热的,回答说:“就算是医生也不能做死学问。今天是休息日,既然在家休息,自然是全身心的休息,还要逼着自己看专业文献的话,休息不好。休息不好病怎么养得好。”

谭宗明哈哈大笑说:“赵医生懂得生活。”

“总是赵医生赵医生的,别扭啊,这是在我家里,就叫我启平就行。您听着也像是个懂生活的人,我也就不再谭总谭总的叫了。”

谭宗明从善如流且善解人意:“行,叫我老谭。”

“把您叫老了。”

“安迪也这么叫我。”

“好吧,那老谭,有个不情之请。”赵启平顿了一下说,“我想把我家里的备用钥匙放一套在您那里。安迪是女的又是单身,我不方便为这个事情拜托她。可我就一个人,虽说朋友挺多,但深交的不多。”

谭宗明闪了一下,这关系进展的有些快啊,这么快就变成“深交”了?

他哪知道,因为一句“风潮音乐出品我挺喜欢”,他就被赵启平列入了自己的圈子。

 

谭宗明沉吟了一下说:“我家住在郊区,很远。你要是被锁在外面了来家里拿钥匙,还不如直接睡我那里。这钥匙我给你放在公司,你需要就找我或者安迪来取。”

这句话听在赵启平耳朵里特别诚恳,加上谭宗明一字笑和眼角的褶子纹,赵启平觉得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人值得一交,不是那些饭友牌友酒友,他们是真的在桌子以外的地方有共同语言。

 

 

一张CD放到了头,已经开始循环,安迪开始把菜端上桌的时候,谭宗明进厨房把那一筐蘑菇倒进了咕嘟嘟冒着香气的沙煲,加了盐关火,然后把还在小小滚着的沙煲直接端上了餐桌。

赵启平看着桌子上的菜色食指大动,等谭宗明揭开砂锅盖,一股热气带着蘑菇的鲜香扑鼻而来,锅里的汤水清亮,赵启平搓搓手一笑说,“看来老谭说有留学经历的都会下厨,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谭宗明说:“总有几道拿得出手的。启平,这汤补钙,来尝尝吧。”

安迪斜了谭宗明一眼,然后转向赵启平挤眉弄眼:“说他胖他还喘上了。你俩进展挺快啊,这都‘启平’了呀。”

赵启平这次倒是没有反驳:“老谭这样的朋友,我不介意多认识几个。只不过「进展很快」用在我俩身上,我怎么觉得有些暧昧呢。”

安迪只想着“富贵施主”这一茬,也没多说,乐得那两人埋首餐桌。

 

 

谭宗明吃的斯条慢理,他享受这样悠闲的进食,没有觥筹交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桌子。自己下厨,有人分享。

 

赵启平把自己埋进碗里吃的像个小仓鼠,他喜欢这样口味的菜色。那道牛骨汤煮杂菌,温暖、鲜美、清甜,补钙一说出于专业角度他不置可否,不过他喜欢吃蘑菇,谭宗明居然就做了这道菜。

剩下的菜品颜色搭配的极好,不咸不辣,适合自己这样的状况。

安迪和谭宗明只是来关心自己一个单身病了的男人,没有照顾没有迁就。他更感激安迪,没有跟自己提起曲筱绡。

 

安迪清楚自己是作陪的,她看的出这两人的合契。不管是谭宗明愿意交个商圈外的朋友,或是赵启平不是只想认识一个富贵施主,她都乐见其成。

 

 

饭后赵启平没有留两人久坐,安迪也觉得该让赵启平好好休息,他说话的声音实在让人惨不忍睹。

倒是赵启平,走之前还在跟谭宗明确认那张《光景印象》,直说等自己病好了一定要借来听,还把自己那一柜子的书拿来作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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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在回家路上,把赵启平的联系人名字前面加了个a,顺便给他回了一条信息:“如果哪天我赶飞机不方便回自己的房子,我能去你的书房吗?”

很快他收到了回应:“可以,记得带上CD来。不过我家不提供咖啡啊。”

 

他满意的把手机放在一边。

 

脑海里盘算着赵启平的厨房里有没有位置放一台意式咖啡机。

或是在餐厅的矮柜上摆一套手冲的工具?

他莫名的觉得,手冲的那一套工具是赵启平的菜。

 

看来今后没有应酬的日子,可以选择的去处多了一个。

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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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描写好弱,总觉得会干扰正剧,毕竟快上档了不是。

谭赵这篇两人的种子还没发芽,默默的各有好感,隐晦到他们自己都没发觉。世家公子和商业精英的生活总是旗鼓相当的,他们也都是各有傲气的人,要想走到一起也不该只是一见钟情。

*吃了两周火锅然后咽炎入院,这是同事刚结婚时候的真事儿。(凌院长我对不起你!小李警官我没恶意啊(ง •̀_•́)ง)

上火吹了冷风喝了冷水咽炎发作每天低烧,则是我的春节。。。低烧快一周才终于转了高烧,据说烧了一整夜直到凌晨才退烧,然而我第二天依旧要上班。

 

*惊蛰时候,头刀韭菜就上市了,不然下一章写个韭菜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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