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 呦呦鹿鸣

【楼诚衍生】吃货与煮夫的日常 之 韭菜盒子(下)

#谭赵——韭菜盒子 惊蛰

*卡文太久我跑偏了,严重OOC

*为了写故事而写故事,硬要拗一个情节出来,实在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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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虎经过自动感应打开的大门,又滑进车库的时候,赵启平今天晚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暴击。

法拉利、保时捷,还有一台大黄蜂和一台兰博基尼!开出去这台路虎是这车库里最不起眼的。

住别墅,开豪车,刚刚在车上听到谭宗明讲电话,这人还有管家!

这不是土豪,这是大鳄!

赵启平只觉得自己此刻英雄气短,特别想要拜倒在谭宗明的荷包下。但很快他就鄙视了自己的拜金思想——不是自己挣来的,没底气,不踏实。

 

等进了谭宗明指给自己的客房,他还是哀叹有钱真好,高床软枕,落地窗外看到的是院里的鱼池花圃。浴室里管家看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睡衣和毛巾,并且非常礼貌的没有出现打扰到主人带回来的客人

看起来谭宗明家里一直做好了有客人来留宿的准备啊。

真是闷骚的家伙。

 

但是赵启平不知道的是,这些准备直到今天才用得上。

他更不知道的是,能够被谭宗明的车亲自载进别墅车库的,除了安迪就只有他了。

闷骚也是要看对象的。

 

谭宗明泡在浴缸里回想这一晚上的时候,觉得真是精彩,路边撸串儿是让他觉得新鲜的经历,这顿饭让他吃的没有任何压力,甚至完全不用考虑自己的身份地位,虽然环境很嘈杂,可他却觉得热闹。

而且,今天吃就只是单纯的吃,他第一次觉得吃饭可以不用计较是不是美味,只是单纯的为了吃而已。就算是喝酒,这种毫不优雅的方式却让他觉得痛快。大概这种地方吃饭也只是图个心情图个气氛,看着赵启平样子明显是故意试探自己的,这小子鬼点子还挺多。

打架时候更抢眼,像是一头狮子亮了爪子。

谭宗明不知觉间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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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家在远离城市的郊区,的确是很清静。赵启平是被鸟叫的声音唤醒的。但是明显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好,清早的空气湿漉漉雾蒙蒙,说是下雨吧见不着雨点,说是不下雨吧,他在阳台上呆了一会觉得自己的头发快要濡湿了。赵启平不知怎么的就从心里冒了一句“天街小雨润如酥”来,深深吸了口气,那带着水汽的泥土味,让他觉得昨晚那一身的烟火气从里到外被淘换一新。

院子里柳梢新绿,远远的田间油绿,满满都是绿色。都说绿色是最能够让眼睛休息的颜色,难得调休一天,他现在觉得全身心都在休息,十足惬意。

 

客厅里谭宗明也已经神清气爽的起来了,正在送安迪离开,有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人带着几分不善的面色来接安迪,安迪回头跟赵启平也打了声招呼,就春风满面的离开了。

赵启平有点发愣,他一直以为安迪和谭宗明。。。

 

送走安迪,谭宗明跟管家确认些什么事情。赵启平一边默默腹诽自己又一次代入明楼的形象,一边好奇的问管家是不是要出门采买。

谭宗明有些意外的转头看着赵启平——采买?

赵启平嘿嘿一笑:这都过了惊蛰快到春分啦,头刀韭菜该上市啦。你这里是郊区,应该能找到真正的头刀韭菜。春天的韭菜啊~

谭宗明失笑,哦,原来还惦记着韭菜啊。

 

管家带着谭宗明和赵启平一起去了传统市场,并且有些意外的看着赵启平轻车熟路的选菜,讨价还价,扎在那些来买菜的大妈小媳妇们中间显得扎眼,可是他本人却很自然。

赵启平对春天的菜蔬是很有感情的。万物生发的季节,在郊区的菜市场能找到很多不是大棚出产的应节蔬菜,什么菜薹啊,菠菜啊,豆芽啊,还有粉丝,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实打实的粉丝,没有放多少明胶。

  回家路上谭宗明一直对着赵启平打量:“没看出来赵大医生对人间烟火这么熟悉,看你家里那么多音乐CD,我以为你就算不是满脑子医学文献也应该是满身文艺气息。”

赵启平却是不甘示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人间烟火怎么培养文艺气息。”他把头转向窗外:“我爸爸妈妈都是回城知青,小时候我没少见过农村的样子,我可不是五谷不分的人。这样春天的郊外我可怀念了。”

谭宗明有些意外的笑了:“上次去你家看见你在看《知青》,你可别告诉我你父亲叫赵天亮。”

赵启平回头瞪了他一眼:“我父亲叫赵曙光你信不。”

这下谭宗明真的意外了。不是听安迪说赵启平是世家公子吗?

不过赵启平接着说:“《知青》里的很多故事我父母都亲身经历过,他们甚至有相似的经历,我一直觉得有些就是以他们为原型。不过那个年代有相似经历的人太多了。我看那部小说也算是了解他们的青春岁月,那是一种尊重。”

那段历史带给中国的是心头上的伤痕啊。谭宗明看着赵启平眼里散发出来某种深沉复杂的感情,觉得自己也感性起来。

 

回到家里,管家把买回来的菜拿去放好,赵启平盯着那一大把刚刚跟他手掌差不多长的青碧韭菜,馋虫发作。

“老谭,韭菜盒子,吃不?我下厨,报答上次的一饭之恩。”

“昨晚不是你请了么?”

“昨晚我还睡你这儿了呢。菜是你买的,厨房是你家的,我只负责做啊~”

“那我负责吃,行了吧!”

 

谭宗明的管家就像是个隐形人,谭宗明不在家的时候尽职尽责,谭宗明在家的时候,管家只是协助,大部分日常家务谭宗明更愿意亲力亲为。所以管家帮赵启平拿来了他要的材料之后,就被谭宗明放假了。

而谭宗明两手一抱,打定主意要给赵启平打下手。韭菜盒子,原本也是他出国前最爱的食物之一,带着他青少年时代的家庭记忆。他明白这韭菜盒子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很是需要些技巧,奈何自己这留学生水平的厨艺不是所有菜色都能搞的定,他通常只能想想。偶尔开车经过路边摊,却总觉得吃不到记忆中的味道。

赵启平说他负责做,那自己乐得看着他一展身手。

 

能指使谭宗明这样的大鳄给自己打下手,赵启平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得意,昨晚在车库里感受到的那种挫败这时候已经无影无踪——

大鳄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抓住胃。

我们的嗲赵同学完全没有留意“抓住胃”这个词通常出现在某种场合。

 

谭宗明乖乖的听从指挥,洗韭菜、泡粉丝。韭菜洗完稍稍擦干水分,又剁成碎碎的盛在白瓷碗里,撒了盐腌着,“一会儿出水了,你把韭菜汁挤干。”

谭宗明撒了些虾皮下去,像是翡翠里的白种。又把泡好的粉丝也切碎了拌进去。

这会儿功夫里赵启平炒了三个鸡蛋,金晃晃的冒着鸡蛋特有的香气,热热的倒在案板上,赵启平一边烫的直吸气一边切碎了也拌进滤了水分子韭菜馅里去。谭宗明在一边小小心疼:“哎别烫着手,你那双玩刀的手金贵着呢。”

 

赵启平围上围裙的时候,对围裙上刚好在下腹部的香蕉图案哑然失笑,怎么老谭你还有这种情趣。

谭宗明摊手表示无奈——就这么一条,爱穿不穿。

换来白眼数枚。

还是要穿啊,赵启平叹气,接下来和面,不穿围裙自己这身衣服咋办,不便宜啊。

 

接下来就是和面揉面的过程了,谭宗明靠在流理台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赵启平聊天,一边欣赏赵启平的劳动。

“我以为世家公子都不会下厨。”手真漂亮,修长又白净,灵巧又有力。 

“世家公子?嗯,我父母家庭都算是有家世的。你想吃馅多一点还是皮厚一点。”这是查户口?

“皮厚一点。有家世?怎么说。”侧脸也也很好看,英挺的眉眼。

“还是馅多一点吧,我觉得你的皮就够厚的”。真查户口啊。

“哎我怎么皮就厚了。”就是嘴巴挺不饶人。

“你说你还标榜自己是儒商,你那一车库豪车可不像儒商做派。”撩他一下呗。

“那说明我头脑好。你别跑偏了。哪儿学的这么一手面案功夫呀。”嘴巴不饶人没关系,我喜欢。

“我奶奶以前是军医,我大概算是继承衣钵吧。我爸是北京人,我妈又是在北方插队的,自然就会。我看我妈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有样学样呗。”真执着。

“学的挺有模有样。”小样想带我兜圈子。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反侦察我也会。

“嗯,其实不常回来,住公司或者酒店的时间大概更多。”呀,进入正题。

“这里环境真好,清净,亲近自然,人都忍不住放松。擀面杖呢?”偶尔来度个假不错。

“是啊,就是远了点,不是很方便。”所以有时候懒得回来,家里又没人等我。

(喂我说你俩越跑越偏。)

 

 

赵启平把面荠分好,一边擀成薄饼一边指挥谭宗明在火上架上平底锅,小火热着,准备下锅啦。

就看赵启平动作很快的在面饼上铺了一层馅料,迅速把面饼对折合口,韭菜盒子就成型了。他双手一捧,又把盒子平摊在锅里。面饼外层沾了一层面粉,他抖着锅不让盒子黏锅,等下层稍稍炕硬了,又用平铲子小心的翻面。然后把铲子交给谭宗明说:“老谭,你帮我翻面,小心些。两面都焦黄了就可以出锅了。”

然后转身去把下一个面荠擀皮儿,填韭菜馅。

小平锅刚好一次可以炕两个盒子,这下谭宗明顾不上跟赵启平聊天了,专注的给韭菜盒子翻面,时不时还得用手扶一下,不然就被他翻烂了。

空气里弥漫着韭菜特有的带着微微辛辣的香味。

 

足有两个巴掌大的韭菜盒子,赵启平一下做了二十个,厚厚的摞了两盘子。

除了第一个被谭宗明翻烂了,剩下的十九个居然都完好无损。焦黄的表面,厚实的馅料,韭菜香气和面粉焦香混在一起,给两个人染上了烟火气。

 

一口咬下去,面皮厚实有弹性,没有油味儿,表面的一层面粉有些干,但是刺激着舌苔,混上馅料里的菜汁,百转千回的滋味。

头刀韭菜味道有些重,因为炕的时间不能太长所以有些没有完全熟透,但恰恰是那没有完全熟透的部分,带着微微刺激,不辣的辛香直钻肺腑,朴实的满足感。

鸡蛋的存在又很好的中和了这种刺激,醇厚的味道上来,包裹住韭菜汁。

粉丝是缓冲的存在,微微弹性的口感,搭配虾皮有些脆脆的,偶尔出现的小惊喜。

韭菜鲜嫩、粉丝弹牙、鸡蛋咸香、虾皮恰到好处的带来鲜美。

 

谭宗明惊讶的发现,比自己记忆中的味道更胜一筹。

他甚至觉得,不需要任何配菜,不需要汤,只需要一碗温开水,大口嚼着韭菜盒子,简直就是心里渗出来的饱足。

 

他抓住赵启平的手,拖着他去了餐厅。

赵启平看到谭宗明咬了一口之后,就把自己塞得鼓着腮帮子大呼好吃,也笑得眉眼弯弯。

 

两个人真的就着两碗温开水,在那张大餐桌的一角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一整盘。

谁也没多说话。

不折不扣的吃。

赵启平吃的像只仓鼠,一脸餍足。

谭宗明吃的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春天的韭菜,就是应该被惦记,什么壮阳不壮阳的,都比不上美味来得重要。

谭宗明揉着肚子问:“你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赵启平两眼放光说:“秘密。”

谭宗明捧着盘子追问:“下次还能吃到吗?”

赵启平支着下巴回答:“看你诚意。”

 

 

午睡没醒,赵启平的手机响了,急诊打来的。

谭宗明正在书房敲电脑,看见赵启平穿好衣服过来说:“有个急诊我得马上回去,日上三竿能算欠着我吗?”

谭宗明说:“我这儿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吧。”

赵启平想想事态紧急,答应了。

一路上电话催了两次,赵启平一脸严肃的问病人状况,跟现场的几个大夫会诊,指挥紧急处理。谭宗明一边感受着赵启平进入工作后的严谨专业,一边把车开得飞快。

赵启平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从谭宗明那辆拉风的红色保时捷上走下来,顾不上周围飞过来的八卦目光,一路小跑进了急诊大厅。

谭宗明也无意在这人多的地方高调,保时捷掉头绝尘而去。看到餐桌上那没吃完的一摞韭菜盒子,忽然觉得家里时不时有些烟火气才好。

赵启平家里离市区近,不然去搭个伙?

 

晚上十点,谭宗明收到赵启平短信:“算来算去,我还是欠你一份人情。我们好像算不清了,怎么办”

谭宗明回复:“一个人吃饭怪寂寞的。”

 

过了一会儿收到回复:“好像是啊。不然,一个人的时候就搭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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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觉得赵启平很有趣,不管是什么样的场合,他总能有一个应对这些场合的气场出现,跟周围相得益彰,次次不同。似乎这个人就是水一样,给他装到什么样的容器里,他就成为什么形状。你要说这人见风使陀吧,可偏偏这个人的内里是有风骨的,如同大河坚冰。

 

赵启平觉得谭宗明很不简单,不管什么时候他几乎都是同一种样子,以不变应万变,跟周围格格不入,可你要说格格不入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好像他这个人就应该如此,山一般立在那里。但你要说他不知变通吧,这个人是大气包容的,如同山川万里。

 

仁者乐山。赵启平想,他们两个人是见仁见智。

智者乐水。谭宗明想,他们两个人是高山流水。

 

赵启平觉得自己跟谭宗明之间总有清不完的人情债,他乐于背着这些人情债。对于自己的意愿他也从不掩饰,人生得意须尽欢,人不风流枉少年。

谭宗明觉得自己对赵启平的心思不只是搭个伙这么简单,他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朝着一些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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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还是乖乖看书看剧,琢磨好人物才来下笔,否则只有故事没有灵魂,怎么写都别扭。

所以下一篇我还是乖乖的写已经成型的人物吧。

春分了,写个绿豆面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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