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面前舞大刀

#洪季——槐花香饼 谷雨 （二）

*大家还记得这个么= =

*我又来骗更了。。。

*已经成了“有生之年”了吗。。。

这孩子换服之后，竟然刷副本刷的越来越溜，这么快就成了高级别大号了。当初劝他砍掉重练，果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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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周日的时候突然收到通知，说周一有个专案组成立，指明要他进组。说是北京来的人明确要求他协助查案。

他觉得有点奇怪，第一次没有开会就提前被点名，还是被外面的人点了名。照理说他这个小小刑警队长虽然在这一带小有名气，但他向来跟家里的势力隔离的很好，应该不至于这么快传到北京去，而爷爷那边更加不会干涉自己的工作——这是约法三章的，他答应爷爷保护好自己决不冲动，爷爷答应他放手让他实现理想。

当初他会选择进刑警大队，就是因为他可以不用因为自己姓季就被人奉承“年轻有为的商界天才”，也不会因为自己有个将军爷爷就被人照顾，更不会因为母亲的原因被人区别对待。在这个真刀真枪的地方，要是没有能力，只能做炮灰拖后腿，并不会有人喜欢。如今被人称作做“三哥”，那也是自己用更缜密的分析、强韧的耐力和几道凶险的伤痕换来的。

北京啊，公安大学教会他的那点理论，还有后来那一整年实习期里沉下心来的打磨，才练就他现在善于发现蛛丝马迹的能力。还记得那个奇葩的卷宗造假的事情，自己当时自信做到不仅证据链完整，相互之间没有破绽，也做到时间线上没有跟警局同时进行的其他工作有冲突，甚至专门负责档案跟法务的那些执行姐姐们也没挑出毛病来，为什么到了审计复查的时候会被人看出痕迹。

后来他想明白了。

当年卷宗作假，被识破的原因，说穿了只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们在推理上更往前一步，卷宗本身做的很好，但是受害人却是真实的，就是受害人的真实，最后出现了痕迹。孩子有孩子的逻辑，受害人之间的关联最终被挖出来，前面侦破的人不愿背锅，他这个有背景的人又无关痛痒，自然落到他头上。

后来的事情，让他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也明白自己还嫩着，更明白不离开京城，自己母亲少不了的护犊子。来这边远小城，在第一线摔打，他见识到了经验这种无形的积累能带来怎样的可怕直觉，他也体会到没有关系纠结的同事爱有多亲密。

事后季白回过味来。他那个师兄这是借着卷宗的事儿，故意留了破绽，给他自己了个机会。他相当于也是利用了季白家里的关系，毕竟带着这样一个身份背景的实习生，如果说他这个带教老师出了什么差错，那他手下经手的实习生也会落下个连带责任。所以这事儿最后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处罚，大家都离开就算完事。

季白还记得那时候带着自己的那位“老师”——实际上他更愿意喊他师兄，尽管他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对自己欲言又止的一双眼睛。

只是估计对方也没想到，自己会去拜托爷爷。

本来只是想换个地方，没成想最后师兄被拐进了国安局，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知道，国安局处理的案件更加隐蔽，涉案的主谋都有两把刷子，案情有时候看不见摸不着，比他这对付穷凶极恶的人难处理多了。高智商犯罪太可怕，证据固定难度太高，毁灭痕迹太容易，分分钟就把自己搭进去不说，万一破不了案，那后果真是难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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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夹杂着尼古丁的淡蓝色烟雾在月光下飘散，袅袅包裹着他。能到这边疆角落来抓人，估计也没跑了贩毒跟军火，最不济也是人蛇案子。贩毒跟军火的话，最近没发现周边有什么大的动静，那就是人蛇案子？也不像，人蛇案子要是跨省作案，专案组大多是并案才成立，否则他们就只能是协助执行而不是协助查案。这时候没消没息的，也不是常规案子。来的会是谁呢？

他掐灭了烟，也顺便掐断了自己那飘远的思绪。管他来的是谁呢，明天开会见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一定要跟人约法三章，回去之后别把自己卖了，他跟家里关系再怎么僵，也不愿意家人为自己担心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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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十点，季白在警局机关会议室见到洪少秋的时候，是有点懵圈的。昨晚包裹在尼古丁混着焦油味的烟雾里，那些回忆画面明明很清晰，此刻却变得模糊起来。北京、师兄、专案、国安、协查，这几个词在他脑海里旋转了一阵子之后，逐渐有了个奇怪的排列组合，然而在这种奇怪的旋转的排列组合里，他忽然凭着直觉找到了洪少秋和那几个词之间的联系。

他的这位师兄是北京来的。他是被通知来参加专案组会议的。

他的这位师兄是国安局的。他是进专案组来协助查案的。

他的这位师兄不是来找他叙旧的。他是被北京那边点名。

所以这次是国安局的案子，师兄是国安局的代表，自己进专案组之前一无所知，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国安的案子保密性极强，到刑警队这一步通常都是有了眉目，直接协助抓捕，怎么这次还要调查？

而且，只来了师兄一个人？？？

然而上述这些脑内，在现实世界里也不过是一秒而已。等局长简单介绍完双方，季白已经主动走向洪少秋，沉着稳重的伸出手：“师兄，好久不见。”

洪少秋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同样伸出手去：“几年不见你小子都混成季三哥了。士别三日呀，这次要你帮忙。”

局长眯着一双笑弥勒一般的眼睛，搓了搓手说：“洪少别见外，我们把季白给你要来了。接下来交给你俩，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看也不用寒暄了，你们聊，我回避。”

没想到洪少秋直接给局长丢了颗雷过去：“哎，局长，我这刚来，先安顿一下行李吧。我另外带了两个人来，局长只管安排他俩就行。我跟着季三哥走，局长不介意的话，这阵子我估计得把季三哥包圆了。”

局长打着哈哈说：“洪少哪里的话，你们国安的专案组从我们这儿借人，我们哪有拒绝的道理，正好跟着你们开开眼界。”

洪少秋抿着嘴看着睁圆了眼睛的季白：“听说季三哥有自己的房子了？我住你那儿吧，一会儿你带我去。”不由分说搭着人肩膀就走，然后偷偷在人耳边撂下一句：“找个避开监控的地方才好说正事，委屈你收留我。”

季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拒绝了。

季白还真的是给自己买了一套两室的小公寓。前不久他带了个学生，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学生。他当时买了这套小公寓，是已经有了安定下来的打算了。可惜后来慢了一步，人女孩子被挖角去了心理研究院，脱了警服成了特聘侧写师。这套小公寓也就没沾过烟火气，尽管主卧是季白的，客房就是书房。然而季白只有在案子结束放大假的时候，回来昏睡两天，剩余时间家具上蒙着白布，隔月请家政工来做一次卫生，检查一下家里的水电气安全。

洪少秋现在突然提出来要跟着他住公寓，季白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好马上打电话找家政公司，请他们在两个小时内把屋子收拾出来。他季大队长在警队的宿舍才比较像他的窝。

季白有些尴尬的打完了电话，转头跟洪少秋说：“我平时主宿舍比较多，一直也懒得搬，师兄不介意的话，来我宿舍一起吧。我行李不多，也就是些贴身用的东西，书，还有电脑。不用一个小时就行。”

其实洪少秋是有私心的。他不能不对季白先做排查。提出来要跟季白一起住，是为了贴身调查，如果季白不能信赖，他必须面临另一个选择。尽管在见到季白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放下一半，但是他不能不谨慎。

一个月，他跟自己说，最多一个月，必须确定季白能不能做自己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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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在赵医生下线的时候把饼吃完。

*走剧情有点难。。。后面案情可能不会详细写了。。。好像觉得这篇的画风有点跑偏了，不像日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