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面前舞大刀

#洪季——槐花香饼 谷雨 （三）

*继续骗更两千字。。。这样算算其实我全部也就写了六千字，居然拖了两周之久还没结束，跟赵医生出现之前的频率实在是不能比。。。

*《槐花香饼》结束后看看总字数，如果没超过一万字，我就发一篇完整的。

（接上文）

其实洪少秋是有私心的。他不能不对季白先做排查。提出来要跟季白一起住，是为了贴身调查，如果季白不能信赖，他必须面临另一个选择。尽管在见到季白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放下一半，但是他不能不谨慎。

一个月，他跟自己说，最多一个月，必须确定季白能不能做自己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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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少秋说是给自己一个月来排除季白的嫌疑，但实际上不到三周他就基本放下了戒心。

排查协助方，这是国安局处理案件过程中必须的一环。在正式合作开始之前，他们都会通过或明或暗的方式对协助方进行涉案排查，这往往也是前期案情分析、梳理线索的一部分。

但是季白有点儿特殊。（洪少秋：季白特殊？我的人设就是就是特立独行的断案天才，特殊的交给我。——此为作者脑内小剧场）

几个月前，监控中心发现通信卫星收到了异常定位请求。这几组信号一直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区域内活动，但前后持续了四十多天，怎样也不像是正常的勘探定位——正常的勘探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在同一片区域活动，总要回到营地补给，然后更换行动线路——可是这个信号，一直在那片区域活动，从来没有间断过。

于是，洪少秋这组人马受命介入。

监控过程中，他们试着将信号精度放大，发现这信号来源一直在一片原始森林里活动，很多时候行动飘忽不定，甚至是在悬崖峭壁上一呆就是好几天，顺着山谷移动。这个位置上，正是澜沧江、怒江流经的地域，距离中缅边境很近。

洪少秋想了一夜，那个地区究竟有什么。然后他发现这个区域是滇金丝猴的活动区域，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肖卫和江源。不用十分钟，肖卫就科普了滇金丝猴的族群活动范围，江源则是去季将军那边找了卫星监控中心的原始信号数据。两边一比对，让洪少秋想起了季白当年的一句玩笑话，“让动物来做人不能完成的工作”。

洪少秋怀疑滇金丝猴的项圈被人动了手脚，而具体的目的和动机他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北斗系统的地位，他心中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调查方向。

于是他带着肖卫和米小冉来了云南。他先到，负责考察季白，进行前线实地勘察，同时制定方案。米小冉和肖卫晚他两周到，负责技术上的工作。江源被他留在大后方，负责跟北斗定位系统监控中心的联络。

季白远在云南，当初他的一句玩笑话，成了看起来匪夷所思，却又不得不顺着摸下去的线索。而季白的爷爷季老将军，正是北斗卫星定位导航系统地面监测中心的工程师。监测中心负责的，不仅是“北斗”的地面应用，还有地面站的卫星监测和干预。

不管是不是巧合，这个案子已经跟季白扯上干系，洪少秋索性将他拉进专案组，以怀疑盗猎团伙藏有他们的嫌疑人为名，要求专案组参与云南地区的打击盗猎行动，两人守在刑警队梳理盗猎案件的信息，连吃住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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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洪少秋发现季白的生活实在是很单纯。忽然不用出警，只是跟着洪少秋过筛所有在跟进的盗猎团伙的案子，季白并没有什么不耐烦，就算是跟以前一样参加分析会，忽然从白板前面的那个人变成了台下旁听的人，似乎也没有让他表现出什么不适，反倒是带着一种“看学生”的心态。两个人一起吃食堂、翻历史卷宗，季白认真的做侧写。洪少秋跟肖卫江源保持联系，顺便小心的看看米小冉给他的，季白电话和网络的监控报告。甚至有几次季白晨练的时候，洪少秋借口没睡好，故意不跟着一起，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可疑举动。

洪少秋跟着他一起去枪房的那天，倒是被他的好枪法惊艳了一下。这小子摸枪拆枪的手速可以参加军事大赛，那天他怀疑季白是故意在他面前秀了一把，将移动靶上他的枪孔全部跟击了一遍，打成了∞字形。

晚饭季白破天荒的把洪少秋带到了烧烤档，要了一份烤鱼一箱啤酒，外带。洪少秋端着热烫的烤鱼盘子坐在副驾驶，觉得季白是故意的。他看着抿嘴小心开车的季白，眯眼笑了一下，心想你终于忍不住了。

烤鱼做的不错，鲜咸香酥，热辣酣畅，两个人喝完了半箱啤酒，心满意足的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

季白点了一支烟，看着洪少秋。

洪少秋开了剩下的啤酒，一人倒了一杯，抬手把电视机关了静音。他说：“不打算忍了？”

季白翻了个白眼：“我要听我的考察结果。”

洪少秋饶有兴致的跷起了腿：“你的考察结果？你这么肯定啊。”

季白吐出一口烟，转头盯着洪少秋：“你把我拉进你的专案组半个多月，说是要查盗猎团伙里有没有你们的嫌疑人，但是事实上我们在梳理线索的这段时间里，你对嫌疑人侧写并不关心。你关心的是他们盗猎的那些保护动物。与其说你是在找人的线索，不如说你是在找动物的线索。”

洪少秋挑起了眉毛。

季白接着说：“云南的保护动物很多，盗猎也很猖獗。这边的少数民族杂居非常普遍，他们很多都保留着狩猎的习惯，我们在事实上也保护着他们的习惯。这样一来，嫌疑人的身份非常容易隐藏，单单找人并不好找。加上云南受保护的动物里猛禽猛兽不多，盗猎不需要火力支援，大多数只需要陷进就行。如果真的要查嫌疑人线索，从资金流和交易地点更容易找到端倪。可我观察过，你对被猎动物的活动规律和地域更感兴趣。”

说到这里，季白抢过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没再转过来盯着洪少秋，而是直直盯着电视：“你一直没有跟我说实话，你把我拉进来却又没有告诉我真实的目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要考察我，这大约是你们的保密程序规定的；二是借着我们的工作掩人耳目。掩人耳目的原因大约也要等你对我的考察结果，之后我才能知道。我觉得我的表现应该令你得出结论了。”

洪少秋盯着季白的侧脸，欣赏他刀刻一样的线条，欣赏他低沉的嗓音，欣赏他清淡的神色。说实话，他察觉到季白忍不住要打破目前这种情况，但是他这么肯定直接，还是有些出乎意料。季白的直觉非常敏感，这是好现象。

季白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转过来发现洪少秋对着他，笑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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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个Flag，下周一定将这篇完结，再去补蔺靖谷雨祭雨的段子。在进入小满之前要让大哥出现一段。。。小满祭谷神，蔺靖还要来的。 

内啥，原本打算这一段就让大家看到国安专案组的核心目的，我又没做到。。。